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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过往

第五章 过往

这天晚上混沌做了个梦,他梦到了当初天地初开的样子。那是他诞生灵智以前的光景,在这个梦里他看到了他最初本来的模样,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混沌形态。

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本体是长什么样子的,但出现在他梦里的浩瀚的灰色漩涡却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,直到黑白两极的演化。

混沌并不知道灰色漩涡为什么会演化出这块由颗粒物组成的大陆,他只是在其中慢慢行动,触碰这些灰色,感受这些颗粒之中所蕴含的道理。此时,梦境变化。

随着梦境的缓缓旋转,周围的混沌之气尽数消散,转变成黑白两极之后又继续协助这块颗粒大陆继续演化。直到混沌看到一抹别样的颜色——

那是一只嫩芽,碧绿色的身体在这黑白的世界微微摇曳着。这株嫩芽出现仿佛预示了一股伟岸的意志,紧接着就有了黑白之气凝结爆发的事实。

混沌静静地看着这个被光明笼罩的世界,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,但仿佛这个世界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一样。那种感觉,很亲切。

当混沌来到了这株微小的小嫩芽前,嫩芽似乎也察觉到了混沌的到来,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仿佛在等待混沌接下来的动作。

果不其然,当混沌伸手抚摸小嫩芽的时候,小嫩芽颤抖的更加剧烈了。随着小嫩芽的颤抖,一股充满喜悦的感情通过混沌的指尖传达到了他的心脏,冲击着他的心灵。

混沌就这样蹲在小嫩芽身前,静静地感受着这份喜悦,此时他俩的身影在这身后的光明的衬托之下显得无比祥和。

宁静的祥和并没有持续太久,一阵摇晃传来把他硬生生地从梦境中拉扯了出来,混沌睁眼看去,却是冯姐正坐在他床前摇晃着他,看到混沌醒了过来,冯姐便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
“起来了哦,小弟弟。”

冯姐说道,在她旁边还有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竹篓,里面还有两把把柴刀。见此混沌便疑惑道。

“冯姐,我们这是?”

混沌问道,看着眼前少年不解地看着自己,冯姐露出了笑容,温柔的说道。

“这就是体验生活啊小弟弟,昨晚你不是还想找我探讨人生吗?”

此时混沌半信半疑,但还是听从了冯姐的话,缓缓地从床上爬了下来,只见这时一阵清风从窗口吹来,混沌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
“噢,差点忘了,你之前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。”

冯姐说道,说完便从一旁拿来一件青色小衣,略微对着混沌比划了一下便笑着说道。

“这是我比着你的身形连夜赶制出来的,你来试下合不合身。”

冯姐把衣服递给了他,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仿佛十分地想看到自己亲手做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是什么样子的,这种想法在此时的冯姐眼里已化作了一股执念。

“那……那个,冯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,我待会儿会穿的。”混沌有些难为情地说道。

冯姐现在却完全是一副狂热的样子,对于面前少年的话完全视而不见,且以一种十分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混沌。

“别害羞嘛,这可是姐姐连夜赶制出来的呢,你皮肤这么白,看起来又这么受,穿上它绝对很棒的!”

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冯姐,混沌只得无奈地背对着她换上了衣服,不得不说混沌的肌肤是真的白,露出的后背雪白一片,简直像极了……

额,女孩子?

等到混沌换好了衣服,冯姐仔细地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年,这袭青衫穿在混沌身上尽显古朴的气质,配合着混沌白白净净的小脸,倒也有几分少年秀才的味道。

冯姐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,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。此时她看向了窗外,只见遥远的东方已有几分吐白,于是便背上了竹篓对混沌说道。

“时候到了,我们走吧。”说完便背着竹篓走出了房门。

混沌见状跟了上去,只见他们穿过 一条幽暗的小径,来到了一片森林面前。此时俩人的裤脚已被露水打湿,只见此时冯姐挽起裤脚并露出了小巧的脚踝,对着混沌叮嘱道。

“跟我来,小心泥巴打滑。”

混沌见此也学着冯姐挽起了裤子,随着冯姐进入了森林,虽然此时天色渐渐明亮,但天空还是有着点点繁星,星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微微照亮着他们前进路。幽深的小径透露着点点星光,显得无比唯美。

过了好一会儿,眼前有一株小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冯姐见此停了下来。而混沌因为沉侵在此时唯美的旋律之中,便没有关心周围的环境,正当他打算绕过小树继续前进的时候,冯姐叫住了他。

“别走过头了哦,就在这里。”

冯姐出声道,混沌见此停下了脚步,走到这株小树跟前仔细打量,发现这株小树模样竟跟他梦里的嫩芽有些神似,便疑惑地看向冯姐。

“这株树名为扶桑,传说中的扶桑树可是能沟通生死世界的桥梁呢。”

冯姐笑着说道,看着眼前的小树,冯姐眼里似乎有某种光芒闪烁。

“不过现在的人都称这种树为桑树,但这株树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,便一直叫的扶桑。”

冯姐又接着说道,眼前的小树似乎勾起了她的某个回忆,此时说话的声音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深沉。

“那冯姐,我们来这儿是来干什么的呢?”混沌出声问道。

“我们来这里采集这种树的叶子,用来喂养家里的那群蚕宝宝。”

冯姐解释道,随即她便把竹篓里的柴刀给了混沌一把,并对他叮嘱道。

“这一带都有桑树,你就用这个去收割桑叶吧,但注意别走太远,附近偶尔会有野兽出没的。”

混沌应了一声,便拿着柴刀走到附近的桑树底下开始收割,在收割桑叶之前混沌用手轻轻地扯了扯桑叶的根茎,发现竟出奇地柔韧。于是他便拿着柴刀开始采集桑叶,当他采集了满满一把桑叶的时候便跑去冯姐那儿,并轻轻的把桑叶放在了冯姐的竹篓里。

就这样,混沌每当采集到了满满一把,手里再也拿不下更多桑叶的时候,便去冯姐那儿将其放在竹篓里。由于桑叶很多,很快混沌便累得气喘吁吁,冯姐见此不禁有些好笑,便对他笑道。

“你把采集好的桑叶放在树底下,我这里采完了就过来捡。”

混沌依言照做,每采完一株树就把桑叶堆在树底下,接着便去采另外一株,周而复始。这时混沌突然听见了稀稀落落的流水声,便循着声音前去查看,当他寻到声音的源头的时候,定睛一看却是一条小溪流,当他来到小溪旁边查看的时候,赫然发现了小溪旁边的一堆小石子,其前面还伫立着一块木碑。

混沌此时来到了木碑的面前,只见木碑静静地伫立在小溪旁边,时不时有树叶飘过,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。

混沌又向下看去,发现木碑下面还有一个小瓷碗,小瓷碗里面躺着几片桑叶。当混沌准备触碰这块木碑的时候,冯姐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
冯姐问道,原来她寻着他所留下的桑叶赶了过来。

“我有些好奇这个东西,冯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
混沌出声问道,只见冯姐沉默不语,缓缓地走到木碑跟前,默默地将碗里的桑叶取出并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小溪上面,桑叶随着溪水的流动不知飘到了何处。

只见冯姐从竹篓里又取出几片桑叶放在了小瓷碗里,此时的她表情有些沉重,片刻之后便对混沌淡淡的说道。

“这是我丈夫的墓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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